知女莫若母,秦曼当然知道宋靖柔在想什么。
秦曼望着她,眉间忧虑不散,“傻孩子,我们现在保的不是宋清晚,是整个宋家。
”
毕竟秦曼也是千金出身,所以她想事情不比宋靖柔那样小肚鸡肠,还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。
她语重心长道,“大局为重,明白吗?”
宋靖柔点了点头,“女儿明白,等将来有机会,我再叫她吃苦头。
”
“咱们现在就去找你爸去商量这件事情,想想法子。
”
“嗯。
”
晚香回到锦园后,焦灼不安,做事也总是出错。
沈知烟到荷韵阁时,看晚香正站在雪地里搬一大盆植树,她力气小,搬不动,情绪也绷不住,突然就大声哭了出来。
“你这样,让靖语如何放心的下?”
晚香立即擦了眼泪。
“想救她,是不是?”
沈知烟缓缓踱步到她面前,一同顶着漫天大雪,发顶眉梢都成了白色,叫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。
晚香盯着她,“是。
”
“我有一个法子,你若是肯按照我说的去做,也许能救下她来。
”
……
对面的尸体已经开始有了味道,那种腐臭味逐渐笼罩了整个房间。
宋清晚浑浑噩噩的,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知过了多久。
她不敢抬头去看,只能蜷缩着靠着墙角,胃里翻涌,但是胃里空荡荡的,所以什么都吐不出来。
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,听着熟悉的军靴声,微微咬了牙。
脚步声临近,直至推门而入。
“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”她的声音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树胶,闷的像是透不过起来,让人听着十分不舒服,却又心疼。
“凌晨四点。
”
宋清晚一震,猛地一下抬起了头。
“怎么会是你?”
来者不是陆承颐,而是陆景墨。
她一抬头,陆景墨便看到了她苍白如纸的脸色,头发微微散落,双瞳无神,整个人孱弱的仿佛是风一吹就能将她带走。
陆景墨眸中逐渐渗出狠厉,紧了声音,“他就是这样对你的?”
“你不该来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