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我的手!”宋靖柔抓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,哪里受过这种冲击,眼里带着惊恐,“爸爸,景墨,救我!”
“谁都救不了你。
”
陆承颐眸色阴沉,他护住宋清晚,声线冰冷得宛若千年寒霜。
就凭宋靖柔对宋清晚动的手,就足以让他起了杀意。
“你是宋鸿铭与秦曼的女儿?”左嘉良也是面色不愉地看着宋靖柔,还冒着硝烟的窗口缓缓对准了她。
“敢对清晚动手,你找死。
”
“不!”
秦曼的死就像是压倒了宋鸿铭的最后一根稻草,他竟然是直接扑在左嘉良的枪口前,大喊道,“左嘉良,你有什么事冲我来,跟我女儿没有关系,跟她没有关系!”
宋鸿铭他甚至直接拿着枪杆子往自己心口上怼,愤怒的神色让宋清晚讽刺一笑。
宋靖柔是他宋鸿铭的女儿,那她宋清晚呢?
“我没事。
”
宋清晚微微摇了摇头,示意左嘉良和陆承颐放下枪。
秦曼的尸体还在一边,即使知道她死有余辜,但猩红的场面和宋靖柔的袭击仍然让她生理性地脸色一白。
“她死了,你好好安葬她吧,别跟我母亲一样,死了之后连你陆家的祖坟都进不了。
”
宋清晚有些自嘲地说了这句话,眸中尽是复杂的神色。
对秦曼,对宋靖柔和宋靖语,宋鸿铭无疑是个好丈夫好父亲,但是对她宋清晚来说,宋鸿铭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了。
“你这个丧门星……”
宋鸿铭已经有些疯魔了,他听到宋清晚讽刺的话语,和宋靖柔一样把所有的错都归结于她的身上。
“宋清晚我告诉你,你再也不是我的女儿!我没有你这样吃里扒外、心狠手辣的女儿!”
他吼的脸色涨红,被维护的宋靖柔心下一喜,连忙煽风点火道,“爸,我手好疼……是她害死了我妈!她就是个杀人凶手。
”
“你们可真是搞笑。
”
左嘉良大爷般的坐在宋公馆的沙发上,吹了吹自己手枪口残留的硝烟,“别说的我们家清晚稀罕当你女儿当你姐妹似的,你们又不是眼瞎,秦曼可是我杀的。
”
说完,他那犹如刀锋般凌厉的视线往宋鸿铭和宋靖柔身上剜去,吓得他们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子。
陆景墨从宋公馆外面大步走了进来听到方才的声响,察觉到左嘉良与陆承颐对宋家人的针对,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。
“景墨!”
宋靖柔正被左嘉良那暗含威胁的眼神吓得腿软,见陆景墨走了进来,像是见到救星那样走上前哭诉。
“救救我,景墨!他们杀了我妈妈,你要替我作主啊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陆景墨闻言,顺着宋靖柔的视线看见了秦曼的尸体,发觉宋清晚那异常冷情的神色时眉头微拢。
左嘉良冷哼一声,侧了侧头示意陆承颐出面解决,“你的弟弟,就交给你来应付了。
”
“这里与你没有关系,回去。
”
陆承颐懒得和陆景墨解释,手掌抚上宋清晚的水眸遮掩住她的视线,不知是为了挡住秦曼的尸体还是陆景墨这个人。
宋清晚愣怔了一瞬,感受到眼睑的暖意,卷翘的睫毛撩了撩他的手心,“我真的没事。
”
说着,她回握住陆承颐的手,视线淡漠地望向几欲要用眼神将她杀死的宋家父女。
“这段时间,你利用我充作宋靖语在陆家拿了数不尽的好处,已经足以回报你们这些年给我银钱。
”
宋鸿铭听了,抬头看到宋清晚那几近冷漠的神色时心头一动,一时间忘记了反驳。
偌大的宋公馆,徒留宋清晚那清灵的声音回响,“你不配做我的父亲,也不配做我母亲的丈夫。
当年母亲需要你的时候,你选择了秦曼,曾经的我需要你的时候,你选择了宋靖语和宋靖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