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陈正伯握紧了拳头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宋清晚靠着墙,仿佛这样就能距离陆承颐近一些那般,低喃道,“承颐,我们会逃出去的,对吗?”
隔壁无人应答,陆承颐此时脸色涨红却唇色苍白,粗重的呼吸与额角的冷汗彰显着他不太好的身体状况。
她看不到隔壁的情况,内心满是着急却又无能为力,只能整个晚上都靠着墙,企图听到陆承颐的其他动静。
……
“报!”
夜色如墨,前山的陈凯与欧阳偖正在商量何时上路寻找矿脉,却被下人的通报声打断。
欧阳偖疑惑地抬头看了眼月色,脸上有些不怼,“这都什么时辰了,什么事这么慌张?”
“大帅,守卫说是咱们之前在南平留的线人突然间联系上我们了,现在就在山脚下了!”
陈凯也蹙了蹙眉,他鹰凖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通报的手下,道,“南平的线人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到这里,不应该啊。
”
他还没有打算对南平动手,按道理说,南平的线人此时应该是乖乖待命的。
“大帅,要不要我去试探一下?”一旁的欧阳偖显然也是想到了其中的不对劲。
“慢。
”陈凯微微摇了摇头,“让他们自行上山来吧。
”
横竖都是自己的线人,估计真的是有什么急报。
那个通报的人得了令,刚想下山通知守卫放行,却发现那个线人已经来到了山里。
“陈大帅这么说了,那我也就不算是擅自闯山了吧。
”
优雅从容的女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突兀,陈凯抬眸,对上一双精致的杏眼,心中微怔。
线人擦着汗连忙行礼赔罪道,“大帅饶命,沈小姐一直要见你,而且手里拿着信物,我们都没敢拦他。
”
陈凯看着眼前的沈知烟,眼神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转移,对于线人的求饶只是薄唇微启道,“无妨,下去吧。
”
欧阳偖挑了挑眉,这可是陈凯第一回对手下的人这么的,温和。
“多谢大帅了。
”
沈知烟拿下斗篷的帽檐,秀丽蓬松的卷发勾勒着她娇小的脸庞,淡淡的脂粉让她精致的五官愈发美丽。
“你就是,沈志文的女儿,沈知烟?”
陈凯眼里闪过惊艳的光,哪怕眼前的人儿外披着修长的斗篷,他也能想象到斗篷之下的身段有多么曼丽美妙。
沈知烟勾唇,她手里拿着信件,笑道,“正是,不知大帅以往的承诺,还作数吗?”
“承诺?”陈凯眯了眯眼,略微英俊面容染上些许愣怔,不得不翻找着自己的记忆深处。
当年沈志文投奔过他,可是沈家倾颓的速度太快了,他刚给出可以庇护沈志文的承诺,沈家就已经式微。
“你父亲把这封信给了你?”
陈凯笑得随性,他看了眼自己曾经写过的信,对上沈知烟那精致的眉眼时心头忍不住跳动。
“莫不是陆承颐被我捉了,他给不了你庇护,所以轮到你来投奔我了?”
其他人或许不知道,但是当初沈知烟与陆承颐大婚时,他还特地关注了一下,自然是知晓他们之间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。
沈知烟眼底划过一丝不耐,却收敛起来,面上笑魇如花,“说对了,毕竟天下皆乱世,我早点找一个靠山有什么错?”
她的坦然直率无疑是对上了陈凯的胃口,一时间,陈凯望着她的眼神流露的正是男人对女人的侵略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