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安抚性地吻了吻宋清晚的额头,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异常地糟糕,懊恼地觉得自己不应该当着宋清晚的面揭开秦曼的所作所为。
“我没事。
”
宋清晚眼角湿润,呕吐的痛苦让她毫无力气,她靠着陆承颐宽阔的肩膀,内心深处的情绪再次崩溃。
她抬眸去看陆承颐坚毅俊美的五官,哽咽道,“外婆再也不能回来了。
”
所以即使她再怎么去追究秦曼的错,外婆的骨灰也已经消散于天地间了。
回到荷韵阁时,陆承颐的怀抱熟悉而温暖,导致她的眼泪仿佛止不住那样落下。
陆承颐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背安慰道,“外婆一向疼你,你这么伤心,反而会害的她也伤心。
”
“我恨他们。
”宋清晚握紧拳头,指甲无情的划破掌心,“但我更恨自己。
”
他见了,强制性地扳开她的掌心,怜惜地吻了吻上面的红痕,“你没有错,错的是他们。
”
眼见着宋清晚的情绪越来越激动,陆承颐发现她苍白无比的脸色,眉头也蹙得愈紧。
小丫鬟从两人回来后一直不敢上前服侍,只能在院外候着,见老陈带了医生过来就立马通报道,“总长,夫人,医生来了。
”
“快些。
”
这个医生正是费城那个当地的老医生,陆承颐为了宋清晚,竟是在之前就早早地连人从费城请了过来。
老医生也没有拘泥于礼节,发现宋清晚脸色苍白得连唇色都无,皱眉切脉后说道,“这是动了肝火,火气冲了伤口导致的失血。
”
说着,手里开了方子,吩咐那个小丫鬟煮药去了。
陆承颐也以为宋清晚只是动了气,谁知老医生状似无意地问了句,“夫人方才可有干呕之症,且虽空腹但毫无食欲?”
“是的。
”宋清晚抿了抿唇,但老医生却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深深地打量了她与陆承颐一眼。
这让她留了个心眼。
“老夫还有些事要和总长详谈,还望总长行个方便。
”
说着,老医生拿起药箱出了院门,陆承颐闻言也只好跟上。
庭院中千日红随风摇曳,老医生瞥了眼与主院的距离,才放心地摸了把胡子对他说道,“夫人这个状况,是怀了身孕了。
”
“你说什么?”
陆承颐难得地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愣怔的神色,他死死地盯着老医生,声音却压了下来,“你是说清晚她怀孕了?”
宋清晚之前流产时九死一生,当时的医生都断言她可能永远不会有孕。
“尚不足月,但老夫行医多年,夫人的症状和脉象确实是怀孕之症。
”
老医生的诊断之言就像是一枚投入陆承颐心脏的子弹,让他心中惊喜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