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说了吗?二夫人被总长罚了十鞭刑。
”
“她哪里是什么二夫人?总长都把她充做下人了,算哪门子的二夫人……”
晚香从外面走进厨房,听到的就是厨娘们这些嘴碎的话语,出声道,“你们嚼什么舌根?不干活吗?”
“切。
”厨娘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地把手中的菜端给晚香,“要不是三夫人向总长讨了你去,你还能对我们吼?”
晚香气极,却又不能说些什么,端着菜往院子里走去。
“少说两句吧!三夫人风头还没过呢!”
“就是……”
晚香没有理会锦园里的人怎么看待宋清晚,她只知道,宋清晚是唯一一个在这吃人的锦园待她好的人。
来到一处下人的偏院,晚香轻轻地扣门,轻声喊,“夫人,是我。
”
“晚香,你怎么来了?”
让晚香意外的是,应声之人不是宋清晚,而是老陈。
院中,宋清晚坐在有些破烂的木椅上,面如白墙唇色苍白,“晚香?我不是让你去找沈……”
“夫人!”晚香把菜和饭递到宋清晚面前,声音哽咽,“夫人你是不是不要晚香了……才把我推给三夫人的?”
老陈扶住晚香,劝慰道,“你先让夫人吃口饭,有什么事过会儿再说。
”
宋清晚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老陈和晚香,两人一个给她送药一个给她送饭,这份情,就像是雪中送炭般温暖。
可是,若是被陆承颐知晓……
“陈叔,晚香,如今我已经不是锦园的二夫人而是一个下人,你们以后不要这么做了。
”
宋清晚脸色郑重,拉住晚香的手,继续劝说,“特别是你,晚香,我说了吧,到了三夫人那里,你我二人再无干系!”
“夫人!”
老陈和晚香有些着急,宋清晚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显然是存了死志!
“她算什么夫人?”
未见其人先闻其声,红兮上挑的语调从院子外传来,嘈杂的脚步声接踵而至。
宋清晚脸色一变,连忙起身将晚香和老陈推出房门,喊,“你们快走!定是有人来找我麻烦的!”
剧烈的运动扯动了身上的鞭伤,腥热的鲜血渗出浸染了衣襟,惹得老陈和晚香的脚步一顿。
谁知红兮带着一群小厮趾高气昂地踏进院门,对宋清晚三人喊道,“你们谁也别想离开,来人,把他们绑起来。
”
“你在做什么?”晚香挣扎,对红兮愤怒地说,“擅自做主抓我们,你也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擅自做主?”红兮冷哼一声,轻蔑一笑,“我可是得了总长和大夫人的命令来抓人,乖乖地跟我走吧!”
宋清晚抬眸去看红兮,知道自己难逃一劫,蹙眉道,“红兮,总长和大夫人想抓的人只有我吧?与晚香和老陈无关,他们是无辜的,你放了他们!”
“你在说什么笑话?”红兮嗤笑,睥睨着宋清晚如今狼狈的模样,“谁告诉你他们是无辜的?快押去前厅,别让总长等急了。
”
“是。
”
红兮将宋清晚等人押到前院,只见主座上,袁书瑶正在替陆承颐沏了一杯茶,次座上的沈知烟抿着茶盏,淡漠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。
红兮朝陆承颐恭敬地行礼,姿态婀娜,眸中暗含些许挑逗,“总长,人已经带来了。
”
“嗯。
”陆承颐转过头,示意把人押上来,没有在意红兮的搔首弄姿。
袁书瑶狠狠地剜了不安分的红兮一眼,碍于陆承颐在场没有立即发作。
“总长……”老陈和晚香跪倒在地,不敢抬头。
唯独宋清晚站在原地,袁书瑶见了心生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