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晚坐在角落,曲着膝,将下巴抵在膝盖上,脸色苍白。
连着几天没有进食,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,倒不是她绝食,是根本没有人送饭进来给她。
要不是怕她死了,估计连一口水都不会给她喝。
所以现在几乎是在等着陆承颐的发落。
生死她早就已经置身事外,只是现在还多余牵扯了一条人命,她总不能坐视不管。
“靖语……你不用担心我,我没事。
”
过于了解她,怕她自责,所以隔壁正在受刑的陈正伯还不忘让她宽心。
明明从声音里就能听出他的无力和虚弱,可是这种时候了,他还在担心她。
一天一夜受刑,鞭子声音连绵不绝于耳,现在估计他身上早就没一块好肉,陆承颐的手段她何其清楚。
这样的酷刑只是开始,接下来他会怎样对陈正伯,她想不到。
宋清晚不敢回应,只是指尖紧紧的掐着掌心,眼眶噙着泪,她抬头颤着身体用手捂紧眼睛,掌心全湿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
”她咬着牙小声喃喃。
“头儿,他晕过去了。
”
“用水泼醒,上头可是发过命令的,必须要审出来,他的人在哪儿。
”
隔壁的对话让宋清晚胆战心惊,他们这样下去迟早要了陈正伯的命!
她不能再等了。
“我要见陆承颐。
”
她扶着墙虚弱的站直了身体,一步一步走到牢门处。
门外士兵听见她的话不由冷笑。
“你现在就是一个阶下囚,还把自己当做是总长夫人?总长现在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。
”
“如果你不去,那么我现在就咬舌自尽,将自己了断在这里,就算我是个阶下囚,也是他的二夫人,传到他的耳朵里,你们只怕是也保不住脑袋吧?”
她声音很小,语气却很强硬。
门外士兵显然吃她这一套,不耐烦的皱了眉,权衡之下冲另一个士兵道,“去跟赵副官禀报,看总长的意思。
”
“是。
”
宋清晚看着那个士兵出去了,道了声谢。
如果能找到赵副官,那么他应该也会想办法让陆承颐来这里一趟的吧?
只要他肯见她,那么她就还有谈判的筹码,换的陈正伯一命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熬着,她站在牢门口不肯移动半分。
士兵瞥了她一眼,有些不屑,“就算消息带到了,总长肯不肯见你,也还另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