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子里像是有一把刀正在绞着,一层一层的刮着她的血肉,她疼得好像是要死了。
可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,她摸黑中抬手,去拿柜子上的药。
一不小心,碰掉了杯子,碎了声。
门被人推开。
一阵军靴声响起,宋清晚想要睁开眼睛,却如何也睁不开,只是感觉到那个人双臂围着她,将她抱了起来。
疼痛让她半昏迷半清醒,清醒的感知着疼痛蔓延全身,而对外界一切事物没有了感知。
赵副官进来,便看到陆承颐紧抱着宋清晚,他对着赶来的赵副官吩咐,“去叫赵医生过来!”
“是!”
医生给她开了些退烧药,然后重新添了些西药。
眼看着桌子上的药越来越多,陆承颐敛眉,“她这病到底要多久才能好?”
“总长,夫人这病,是多方面原因,一是心病,二是她的身体确实很弱,刚流产,做了手术,虽然是过了失血的阶段,但是现在身体等于没了保护,稍微受点寒,就会重病,这是我们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。
”
“原本夫人的命是保不住的,现在能保住这命,已经是奇迹了。
”
他说了一大堆,陆承颐听得不耐烦,打断了他的话,“跟我见点真章,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,给我个时间。
”
赵医生被这话吓得一哆嗦,低了头,心中惴惴不安。
可是又不敢断言给他时间。
“多久?”陆承颐强压怒意,又问了一遍。
那种强势弥漫在空气中,压得让人有些透不过起来,“三个月。
”赵医生硬着头皮回答,“我会尽我所能治好夫人。
”
“三个月,若是治不好,后果你知。
”
“是!”
将人送走,陆承颐脸色才柔和下来,给她吃了药,看着她痛苦的五官一点一点平展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他一遍一遍拧了毛巾,覆在她的额头上,大约十五分钟,便探手去摸她的额头,试着她的温度,看看可有降下去。
如此重复了半夜。
水冷了便换,毛巾也一遍一遍的温。
他神色已经十分疲倦,可是却没有半分松懈。
赵副官看不过去了,道,“总长,你还是休息一下吧,我去让人过来照顾夫人。
”
“不必。
”他淡淡回答。
无奈,赵副官陪在一旁,看着这样的陆承颐,心中震了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