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陆知毅的声音里有强忍着的怒意,可见这件事情对陆家造成的影响。
“爸,报纸上写的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。
”
她还没开口,陆承颐先代她回答。
陆知毅将报纸狠狠的摔在地上,“这都已经人尽皆知了,还叫做什么子虚乌有的事情?!”
陆承颐面色不改的瞧着他。
“是有人在栽赃陷害,针对陆家而来,而不是她。
”
“承颐!”
陆知毅的火气更重了,他这清白了大半辈子,结果到宋靖语这里却落成笑柄。
“我今天叫你们过来,是想问问你,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?”
“报社那边我已经让人去查了,很快就会有消息,剩下的事情我会在两天之内解决,您不必担心。
”
陆承颐声音冷淡。
“现在所有人都看着我们陆家的笑话!”
陆承颐冷笑,“您觉得我们丢了您的脸?”
宋清晚坐在他的身侧都能感受到空气中透着的冷意,这哪里像是父子?
陆知毅刚想开口,宋清晚便道,“爸,不管怎么说,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,我可以接受任何惩罚。
”
她想平顺二人之间即将要爆发的火气,所以也只能把自己搅和进去。
陆承颐微微拧眉,眼神不悦的看着她,仿佛是觉得她在多管闲事。
而且觉得她这个方式很愚蠢。
陆知毅这才将火气压了下来。
“现在唯一能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就是休妻。
”
此话一出,便引得在场众人一怔。
宋清晚愣住,原本是符了她的心意的,但是却不该是在这种时候,如果陆承颐在这个风浪口休了她,不就等于坐实了她的罪名吗?
宋清晚不说话了。
所有人都在等着陆承颐开口。
他靠着椅子,抿着唇看着陆知毅,目光深邃而又冷冽,“休妻?当初我母亲可能也有过这种想法,您不也没做吗?”
花想容脸色变得微妙,叠在腿上的双手换了个位置。
“你!”
陆知毅被他这句话气的猛烈的咳嗽了起来,花想容忙轻拍着他的后背,“老爷,您别激动啊,有话好好说。
”
这是陆承颐第一次提起他的母亲,宋清晚坐在他的身侧,离得近,所以她能看到他眼底闪过的苦涩。
他的心结,大概一直未解,只是此时突兀提起,让人觉得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