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系列的无良操作让整个国家变成了这样的状态,他想要坐上皇位,想要成为这个时代的王,这是不可能的。
到现在这么多年,有些旧的东西已经被摒弃,他们必须重新开辟一条新路才能拯救这个国家,不然他们就会丢失自己的土地。
“我们并不是在为自己打算,而是在为百姓做打算。
”陆承颐沉默。
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整理南平,安顿了那些百姓,时代艰难,人民更艰难。
段铮拿着酒杯一口饮下,脸也逐渐变红,“不是我没自信,现在这个时代,就是地狱空荡荡,恶魔在人间!你们出门看看,在你们管不到的地方,那些强盗烧杀劫掠,无恶不作。
放眼望去整个国家就是一盘散沙!”
一如他们一般,大帅死后,北洋分裂,至今内战不断。
他们是想救人民,不是想给人民带来这么多灾难。
左嘉良狠狠叹口气,想到自己看到的也跟着红了眼眶,“我们左家啊,以前是大户人家,可现在,因为这些强盗入侵,奶奶的,打不过啊!多少人因此妻离子散,家破人亡,我们左家也就这么散了。
”
没有了左家,他独自一人吃了多少苦头才走到这个位置,好不容易才能找到姐姐的点点消息,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。
他抹了把脸,恨恨道,“他奶奶的,我们左家这样,我不能让我的后代也这样!”
查到姐姐的去世的消息,只留下一个外甥女,本打算找到宋清晚,然后安顿好她,也好给左家留一条血脉,可惜啊!
想到宋清晚,他吸了吸鼻子,睁着眼睛逼回想流出来的眼泪,“如果清晚生了两个孩子,能不能让孩子姓左。
”
“左兄!”段铮拧着眉叫了一声,“别胡说!那是人家的孩子,况且你外甥女还姓宋,怎么能跟着你姓左!”
左嘉良眼一横,瞪了他一眼,嘴上跟着骂道:“你懂什么!清晚就是我们左家的血脉,他们宋家算什么东西!也配让清晚的孩子姓宋?我呸!”
“你们左家又不是没人了,你找个婆娘结婚不就什么都有了?”段铮恨恨地说,“你看看你都一把年纪了,炕上连个娘们都没有!”
“你叫唤个屁啊!”他拧着眉,手点着桌子,一点点跟他盘算,“我都四十了,搂着人家姑娘不是变态吗?再说我指不定什么时候,腿一蹬,撒手人寰,这不就是耽误人家姑娘了吗!”
大宋清晚九岁的陆承颐沉默了下来,他不该插这个话题,此刻竟然心里觉得塞塞的。
左嘉良长叹口气,“只要看见清晚平安生产,我这辈子也就没有遗憾了,什么婆娘不婆娘的,不想了不想了。
专心为国家效劳,希望我们国家能好好的。
”
段铮何尝不想,有时候瞧着那些在他面前虚伪地洋人,恨不得直接拿枪给他们蹦了!
“陆承颐,”左嘉良将目光转到陆承颐身上,“我刚刚跟你说的事情怎么样?要是清晚生了两个,就给我们左家留个后,百年之后,我也好跟左家列祖列宗交代。
”
陆承颐沉默,心理有些抗拒,但是姓左何尝不是跟着清晚姓?
那是清晚的外祖家,若是清晚与她娘姓,也该是姓左,要是孩子姓左,清晚也会开心的吧?
想及此,他点头,一口应下,“好,若是两个孩子,便叫左怡安。
”
左嘉良嘴一咧,嘿嘿地笑出声,眼眶湿润。
这一晚似乎与他们想的不一样。
借酒浇愁愁更愁。
前半段是政事,后半段便是心事。
末了,有些醉意的段铮一把拉住陆承颐,“今日,我就卖你一个面子,陆景墨我会一根毫毛不少地让人送回陆公馆,只是下次,就不会这样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