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
”赵副官一板一眼地回答,“总长让您跟他一起吃午饭。
”
“……”
这陆承颐又是让佣人来给她调理身体,又是请她出去吃午饭,到底想做什么?
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,宋清晚随赵副官去到新月楼。
这是南平一家老字号饭店,据说祖辈从明朝开始就在经营了,一直流传下来,消费高,也只有大户人家吃得起,但是人照样络绎不绝。
赵副官把宋清晚带到包房后,就跟个侍卫一般站旁边不动,桌前就坐着陆承颐,懒散的靠椅子里,翘着腿,那强大气场却丝毫不减。
宋清晚也不敢坐,走过去低声问:“总长,你找我有事吗?”
他这么好,她反倒觉得心都是提着的。
“你站着还能吃饭不成?”陆承颐冷笑。
宋清晚则很快地在他旁边坐下,心想:难道他就是心情好,喊自己出来吃个饭?
宋清晚见他喜欢吃花生,就去剥花生,把果肉都放在盘子里,陆承颐似是懒得说话,吃着花生粒,宋清晚也不语。
一时间,包房只有她剥花生的清脆声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包房门外又有声音传来,宋清晚听着还格外熟悉,似乎是梁依依的声音,有掩饰不住的欢喜,“是前面那件包房吗?”
“天字号,错不了的小姐。
”仆人似是要巴结梁依依一样,又说:“陆总长请小姐来这吃饭,想必是记着小姐的。
”
“那当然!”梁依依哼了声,“我就知道承颐哥哥心里有我!肯定是宋靖语那女人使了什么手段让承颐哥哥娶她的!”
仆人道:“那小姐,你说陆总长是不是有那个意思娶你当二房呀?”
“你这烂嘴,就说不出好话!”梁依依训斥着仆人,没好气道,“我梁依依什么身份,肯给别人但妾?要做只能是正室!”
“可,可是那宋大小姐不是陆总长的正室么?”
梁依依冷笑:“那女人父亲只是一个提督,上不得台面的!只要我跟承颐哥哥说一声,她还不是乖乖把总长夫人的位置让出来!”
“……”
包房外的那些话,宋清晚听的一字不漏,她想陆承颐估计也听见了吧?只是男人依旧悠闲吃着花生,宋清晚心里叹气。
只能说,这包房一点不隔音。
很快包房门就被人推开,一抹倩影急急走进来,声音清脆好听:“承颐哥哥!”
梁依依满心欢喜,只是看到旁边的宋清晚时,笑容僵硬在脸上。
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!
“承颐哥哥,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嘛!”梁依依仗着和陆承颐一起长大,在他面前肆无忌惮道,“怎么还请了外人来?”
“我说请你吃饭了吗?”陆承颐淡淡道,直接拂了她的脸,“我只是让赵副官通知你过来新月楼而已。
”
梁依依傻眼了。
难不成陆承颐请她来,就是看着他和宋清晚吃饭的?
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走了!”梁依依怒气冲冲道,带着仆人就要走,赵副官却不知何时挡在门前,手里的枪对准她的额头。
梁依依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,她知道,要是没有陆承颐的命令,赵副官也没那个胆子拿枪指着她,颤声问陆承颐:“承颐哥哥,你,你什么意思?”
陆承颐没有理她,只是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粒,和宋清晚说:“那天在司一阁她跟你说了什么,怎么打的你,说给我听听。
”
宋清晚指尖发颤。
那天梁依依打她时,她也想过要还一巴掌回去,只是考虑的梁依依的父亲跟陆家交好,她怕还手了梁依依不依不饶,也不想这事惊动陆承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