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着财宝箱的莫大,一时成了个疯子,不避不退,反而抄了双刀,死死挡住司虎的去路。
"东家……这叫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了吧"
"确是。"
徐牧并无半分同情,这帮老匪不知杀了多少人,做了多少祸事,才积攒了这一份的财宝。
气急败坏的莫大,更加不是司虎的对手。拼了七八招之后,被司虎一刀剁在大腿上,趔趄往后翻滚,抱着伤腿痛叫嚎啕。
但即便如此,短暂之后,莫大赤着双目,拖着伤腿又爬来,拼命地冲着司虎狂吼。
"莫抢!都是我的!我的!"
司虎皱住眉头,如他这般嫉恶如仇的人,当真杀人不眨眼,冷冷抡了长马刀,要剁飞莫大的脑袋。
却不料莫大在地上,迅速往前爬了二三步,长马刀剁到腰背,岩洞里,传出越发凄厉的惨叫声。
"莫要动、动我的财宝箱!我、我的!都是我的!"
拖着血淋淋的身子,莫大拼命地张着双手,拢住几个财宝箱,又哭又笑。
"牧哥儿,他疯了。"
徐牧皱起眉头,脸上没有任何情绪。
"司虎,枭首。"
司虎踏前几步,手起刀落,马刀一挥,斩下了莫大的脑袋。
徐牧踩着脚步,几步走到财宝箱前,仅打开一口,便脸色微惊。
至少有十几枚的金锭,杂乱地堆在箱子里。还有数十枚的银锭和珠宝,古玩字画,陈列其中。
另外几口,亦是如此。
粗略估算的话,至少有三四万两的价值。
若是早知道这帮子的老匪,藏着这么一份财宝,估摸着不管是官家或是侠儿,都要拼命来剿了。
徐牧也没有想到,这一遭的好事,会落在了他的头上。
不过,也有可能是一场大祸。
按照官坊的规矩,杀榜剿匪所得的财物,不管多少,一律要上缴官坊,充入国库。
徐牧不想上缴,交了上去,只会便宜那些贪官污吏。
"东、东家,我等发财了!"吕奉几人,尽是满脸惊喜。
"这笔银子动不得。"徐牧凝声道。
他有些担心,巨大的诱惑之下,庄人难免会心生杂念,那几个死去的老匪,便是最好的证明。
"敢问哥几个,我徐家庄上月的酒市,一轮赚了几钱"
"一万五千两。"
"这里头,不过三四万两,我徐家庄日后,不过两个月的时间,便能赚得回来。"
吕奉几个,终于慢慢冷静,郑重点头。
徐牧并没有说错,他们并非是当年的小破落户,跟着徐牧,日子会越来越好,家人也越来越滋润。
"听本东家的话,盖上箱子,先搬回草屋那边。"
虽然没有马,但徐牧并不急,慢慢来搬,总归能走回去。
"牧哥儿,还有件银甲!"
"这、这肩吞,似是大将才有的虎夔头。"
肩吞,指挂在臂膊上的防护兽头,一般有虎豹,狼鹿之类,像虎夔兽状的,是那种三军大将才可佩戴。
天知道这帮子的老匪,如何得了这件虎夔银甲。
隐隐的,徐牧猜得出来,这银甲的价值,估摸着要更加不得了。
"司虎,一同放入箱子里。"
处理完老匪的尸体,五个人寻了软厚的山藤,把四口财宝箱绑在一起,冒着雨,慢慢往山下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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