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黄的灯光下,沐以晴脸色蜡黄,她缓缓走近,虚弱地看了时渊一眼。
“不知,我也不知去了哪里,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,我爹死了,这世上便再也不会有人关心我,包括你,不是吗?”沐以晴心灰意冷地说道。
时渊无话可说,因为他闻见了一阵浓烈的酒气。
“那你也不能几天不回来,你怎么知道没人担心你?”后面传来顾靖柳的声音。
沐以晴木光涣散,只看了她一眼,便倒了下去。
看她的模样,可能这几日都在喝酒,饿了几天,脸色蜡黄得不像样。
“将她照顾好,我还有要事在身。”时渊冷冷嘱咐道。
顾靖柳觉得不对劲,现在回到了这里,时渊能有什么要事,还是大半夜的。
“等等,”顾靖柳突然叫住了往前走的时渊,“你的要事是去江府吧?”
时渊并未回头,也没有答话,但江府二字似乎刺激到了微微醒着的沐以晴,她突然睁开了眼睛,什么都未说,心中想起些什么。
“你小心一点!”顾靖柳最后嘱咐道。
她自然是知道,挡不住时渊救任榕溪的步伐,就算天塌下来,顶上去的都是时渊。
此时的江府,笙歌夜舞。
江晨将宇文雅连搂在怀里,看着下面的人演奏,吃着好吃的酒,无不欢愉。
那日子过得甚至与宵国宫内的南宫杰无异。
“你为何要放火烧了大皇子他们的粮草?他们的荣辱跟你可有什么关系?”宇文雅连往江晨嘴中喂了一颗葡萄,问道。
江晨一顿,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她这个问题,一个小女子而已,自然造作不出什么东西来。
“时渊若是将粮草运出,很快他们就会发起进攻,南宫杰暴政乱权,手下的兵力实际都是些散骨头,折腾不了几下,时渊若是取胜对我没有半分好处。”
“为何?”宇文雅连问道。
江晨睥睨了她一眼,“因为我之前得罪过他,伤害过他心爱的女人,若是他一朝得势,一定会将我斩草除根。”
宇文雅连故作惊讶和害怕,可怜兮兮地看着江晨。
江晨也没有将所有的话都说出来,隐瞒下来的正好是最真实的话,那就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,只有时渊有,而且时渊的软肋只有一个,那就是任榕溪。
“所以你便利用我获得粮草押运机密?你认识我之前根本不知我有一日对你有用,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认识我?”宇文雅连说起这些话的时候,不痛心是假的。
只是她不可表现出一副很在意的模样,她的骄傲和自尊心不允许她如此。
“看你这话说的,我认识你那是咱俩的缘分,爱护你是我自愿的,至于后来让你打听路线,是因为我将你当作自己人,我相信你不会骗我。”江晨缓缓说出口。
宇文雅连实在不解,为何他说这些弥天大谎的时候,脸色都没有红一下,一切显得那么自然。
她不得不假装笑着,“如此说来还是我误会你了?”
江晨重重地点头,“确实是你误会我了,而且这误会还有点大。”
他一边说着话,一边抚摸着宇文雅连的脸颊,眼神里的暧昧,加上眼下的氛围,让二人之间生出一种独特的情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