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渊气得脸颊发抖,却毫无办法。
他们的人已经被南宫杰的人扣下,没有一人可以离开去搬救兵,况且,就算是救兵来了,也未必是南宫杰的对手。
“你到底要怎样?”时渊再次问道。
“我刚才不是说了吗?”南宫杰有些不耐烦了。
时渊沉思着,神情严肃。
任榕溪提高了声音,“不可以,那些将士是你用命换来的,不可以交给他,他会毁了宵国的!”
又是重重的一鞭子!
任榕溪疼得不能呼吸,她本就苍白的脸上又增添了几分白。
时渊的心似乎被抓得一块一块的,疯狂疼痛起来。
“你住手!”时渊大声吼道,“你要什么我给你,都给你!”
南宫杰这才得意地笑了,“早这样不就好了。”
任榕溪气若游丝,满脸都是身体上面溅上去的血水,湿头发粘在脸上,眼睛微微闭着。
嘴里却呢喃着,“不可以。。。不可以。。。”
“还等什么,马上将你的兵符给我!”南宫杰厉声道。
可时渊冷冷一笑,半回身道,“慕容池,他们就交给你了,我相信你,溪儿也相信你。”
他缓缓地向前走去,“你先放了溪儿,我马上将兵符交给你。”
慕容池自己知道时渊要做什么,等任榕溪过来的时候,他便过去与南宫杰同归于尽,用自己一人换得宵国,和任榕溪。
南宫杰半信半疑地笑着,“你先拿出兵符,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兵符。”
时渊却冷笑了,“你不敢赌了?你怕我既救了人,又拿了兵符?”
南宫杰尤其不喜欢别人的嘲笑,尤其是时渊的嘲笑。
他大步向前,“来人!放了那个女人!”他高声命令道。
时渊凝神,眼睛在任榕溪身上,一刻都没有离开过。
任榕溪被押着他的两人押到了前面。
时渊瞧了一眼,道,“解药。”
“什么解药?”南宫杰却装着傻。
时渊胸有成竹地一笑,“溪儿中了毒,你若是不给解药,这兵符你休想得到。”
“你!”
“来人!把解药呈上来!”
不一会,另一个人拿着解药上来了,那人正是掳走任榕溪的江晨。
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,此刻跟在江晨身后的丫头里,有一个满眼的恨意,盯着南宫杰。
沐以晴混进了丫头堆里,乔装打扮了一番,欲在今日刺杀南宫杰。
她恨着,这一日终于来临了,今日就算没了她的性命,也要杀了南宫杰,为她爹报仇。
江晨伸手,沐以晴将手中的东西端了上去。
那一刻,她离南宫杰就那么几步的距离,她几乎可以听见南宫杰繁重的呼吸声。
老丞相临死之前的痛苦在她脑海里反复循环播放着。
沐以晴突然举起盘子之下的小刀,朝着南宫杰的后背狠狠刺去。
“皇上小心!”突然一个声音在空气里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