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池对他这样狂妄自大的行为很是不满,但自身的功力有限,根本无法与时渊的内力相抗衡,只得望而却步。
时渊离开了院子,慕容池依旧放心不下,居然朝着门内大吼。
“溪儿,你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任榕溪一方面为时渊的态度感到生气,另一方面,也为他的反应感到喜悦。
他越是生气,就越是担心她,在乎她,这一点,她还是看得很清楚。
“我无事,你离开吧。”任榕溪气沉丹田,将话还了回去。
慕容池会心一笑,继续守在门外。
任榕溪独自一人待在屋内,无聊透顶。
很快,夜幕悄然降临,时渊飞身上府中的房顶,也独自一人坐在上面,此时月色渐渐普照大地,整个府邸被月色染成了银白色,一轮孤月在天,孤寂而又惆怅。
不知坐了多久,许多事情理清之后,便听见呼的一声从下面传了上来。
时渊定睛一看,竟有一道红影从下面飞跃上来。
他惊了一惊。任榕溪忽的坐在了他身边,神情悠然闲适,似乎从未受过伤。
“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?”任榕溪极其自然问道。
时渊瞧了她一眼,神情里依旧有些不悦,“你怎么出来的?”
任榕溪却得意道,“师父之前将我的功力都找回来了,冲破你的屏障虽然难了一些,不过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时渊恍然点头,“昨夜到王宫做了什么,是茴琰伤了你?”
任榕溪点头,“我不可能让师父这么平白无故便没了,如果我就这样跟你回了营地,也早晚会回来找茴琰寻仇的,与其到时候麻烦,还不如现在动手。”
时渊望着前方的夜色,没有说话。
任榕溪继续道,“可气的是,那些御林军来得太快,我没能要了她的性命。”
“你能活着出来已经不错了,还妄图要了她的性命?”
沉默的时渊突然开口道。
任榕溪有些愧疚地看着他,“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,我没告诉你们,正是怕你们拦着我,现在看来,我的决定是正确的。”
时渊简直有些无语,只盯着前方,不说话,也不笑。
他们二人就这么坐着,空气里都是腻腻的味道,一个因为担心而生气,一个因为被担心而欣喜。
月光洒在时渊的侧脸上,完美的线条被勾勒出来,睫毛之下如同蒲扇的阴影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。
任榕溪坐得近了一些,拐了拐他的手臂。
时渊有些惊异地转过头,眼神里的懵懂让任榕溪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“笑什么?”时渊不解。
任榕溪却一直盯着时渊的眼睛看,直到时渊都觉得有些心虚,她才收回目光。
“经过这次的事情,我发现你很担心我,原来你紧张一个人的样子是这样的,真是特别。”任榕溪喜悦地微笑。
时渊还是一阵沉默。
任榕溪有些恼了,“为何你总是关键时候不说话?下午骂我的力气去哪里了?”
天空的月儿忽的藏到了云层中。
时渊微眯着眼睛,“以后若是再只身犯险,后果便没有这么轻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