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说过了,我不是从前的时渊了,姑娘请自重。”
时渊冷冷强调道,随后竟一副什么都未发生的模样,躺了下去,将脸转向另一边,平静的闭上了睡眼。
沐以晴惊得一塌糊涂,这人现在的作风当真不像是之前的时渊,可他分明是时渊啊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逐客令吗?我到底做错了何事,你要这般对我?”沐以晴气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。
想来她做了二十来年的大小姐,还从未被人这样冷落过。
时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,只是静默地闭着双眼,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沐以晴气得直跺脚,“时渊你说话啊!”
几番催促之下,时渊还是没有说话,房间里传来一阵可怕的沉寂。
周连阳许是听见了屋内的动静,走了进来,“婉儿小姐,皇子太过疲乏,需要休息,小姐晚些再来看望吧。”
沐以晴不悦地撅起嘴,眼睛里的愤怒几乎要将周连阳的脑袋给砍下了,周连阳闪躲了一下,低头往后退了退。
“好了,那我晚些再来。”她看了一眼时渊,回忆起在林中的场景,心不由地疼了一下。
沐以晴刚刚跨出去两步,时渊便轻启嘴唇道,“不必了,小姐自己养好身体便可。”
她眼睛里充斥着晶莹的泪水,没有言语,因为那些话哽在喉咙里了。
可时渊似乎有些不依不饶,他补充道,“小姐不必对一个萍水相逢之人挂心。”
沐以晴的脾气不是太好,她强压着内心的火气,紧闭着双眼,似乎那样可以将心中的愤懑压回去。
“照顾好皇子。”她只淡淡留下这几个字便去了。
沐以晴生气得想要将时渊拉起来一顿骂,从前的时渊要是这般对她,一定会被她从早说到晚,当然,那时候的时渊不会如此。
他将她宠得像个小孩子,什么都由着她的性子来,沐以晴有任性的小脾气,时渊功不可没。
周连阳盯着时渊的背影,神情怪怪的,“皇子这样对一个小姑娘是不是太残忍了,我刚才看她眼泪都快出来了。”
时渊顿了半晌,“本来就是萍水相逢,不然你还想我怎样,跟她谈情说爱?”
周连阳有些无语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的意思是。。。”
“好了,你愿意你就去吧,我不会拦着你的,但是现在我要休息了,关门。”
时渊打断了周连阳的话,命令道。
周连阳不悦地瘪瘪嘴,富家公子的臭毛病。
沐以晴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石子,自言自语道,“明明那么在乎人家,非要说些狠话,都用自己的命换我的命了,还说与我萍水相逢。”
她突然笑了一下,她以为那是时渊的玩笑,可哪怕是玩笑,听他说着那些话,也足够催生出她的眼泪了。
“婉儿小姐没事吧?”周连阳突然从背后出现。
沐以晴回过头,周连阳却见她一脸的笑意,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不是应该一脸的眼泪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