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独小姐,这里是后宫,按理说,你没有经过同意是不能在这里的、”慕容池岔开话题冷道。
被挡住视线的孤独娇十分不悦,但她每移动一步,慕容池都会先她一步,挡在面前。
从来没有人胆敢挡她的路。
孤独娇冷冷一哼,眼底透着轻蔑,对慕容池的警告不以为然,“你不要以为现在是凤后,讲话就有底气了,好听点是凤后,实际上,不过就是她众多男宠中的一个。”
慕容池到底对她这番话不以为然,如果她能够喜欢上自己,就算是男宠又如何,不过是个虚无的名号而已,男宠,凤后,将军,名号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,又有何用。
士兵没有执行时渊的指令,是因为他们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孤独娇,很麻烦,而且仗着自己是皇太后侄女的身份,一直在皇宫里胡作非为。
很多兄弟都着了她的道,一直是没人敢招惹她,现在他们宁愿违抗时渊的命令,也不愿意被眼前的小姑奶奶给记恨上。
孤独娇见慕容池无动于衷,这跟她所预计的结果不一样,浑身气得发抖,
眼里也流露出恶毒的神情。
慕容池眉头一皱,孤独娇太过强势,谁要是娶了她,肯定家宅不宁。
很快孤独娇想到了办法抨击慕容池。
她靠近慕容池在他身边饶了一周,像是在打量着她,然后嘴边一抹轻蔑冷笑,“其实也不怪任榕溪喜欢这个琴师不喜欢你了,这几年战打多了,是有些变样了,就你湘国第一美男的名号,说不定也输给这个小琴师了吧?”
“孤独小姐,你今天大脑云海阁,皇太后知道吗?”慕容池除了在军营或是在战场,其他时候一向都是很温和的,嘴边也自带三分笑意,很少看到他发火。
但是他一旦发起火来,那跟别人不一样,所有人在他眼里就是一条暴露七寸的蛇。
他总能一针见血地掐住这条蛇的七寸。
比如现在的孤独娇,脸色已经时而发青,时而发红,好不经常。
“看来,皇太后并不知道你进了宫,再告诉你一件事吧,别以为皇太后上早朝了,奈何不了你,这几日她身体抱恙,一直没有去早朝,你要是在纠缠下去,相信你大闹云海阁的事情,很快她就会知道了。”
“你!”孤独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,的确,姑母是警告过她,不许她再进宫,如果让姑母知道她进了宫,肯定会罚她禁足的。
可是如果她这时候走的话,又像是真的怕了他们,这口气她咽不下去!
时渊收敛了疯狂滋长的杀气,现在空中还飘着令人心有余惊森冷气息,他面无表情,转身走入自己房间。
孤独娇也想跟着过去,被慕容池拦住了,“孤独小姐,再跟进去就不妥了,还是说你根本不怕皇太后的怪责。”顿了顿,慕容池嘴边浮现淡淡笑容,“也对,皇太后这般疼你,也许根本不会怪罪于你,说不定你喜欢什么也会帮你要。”
孤独娇脸色愈加难看。
“恩,到时候,本将军就谢谢孤独小姐的成人之美,替我清除这么大的拦路石。”
“滚开,不要挡我的路。”孤独娇声音拔高,尖锐的嗓音想要刺破耳膜。
她没有再跟过去,但要让她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,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她孤独娇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耻辱,她一定会报仇的!
“别得意,就算是你是将军,得罪了我,一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孤独娇撂完狠话,怒气匆匆地离开了。
望着时渊的房门,慕容池的视线开始若有所思起来,刚才来的时候,带着愤怒的情绪,把仅存的理智都烧没了,才没有察觉到时渊之前跟他袒露过自己不会武功的事情。
而且在之前他曾经怀疑过时渊的身份,认为他的身份不仅是一名琴师那么简单,因为背景太过干净,就像是刻意安排的那样,所以才引起了他的猜度。
后来他试探过时渊的脉搏,发现时渊根本就没有内力,显然,他骗了自己。
内力和武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,更何况是这么强大的内力,连他都不可比拟。
这一点时渊再也没有办法自圆其说,那为什么他但是要骗自己。
或者他就是那个人,霄国的麒麟才子,也是霄国宫里的那位。
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那就很麻烦了,霄国和湘国之间看似和平,但在着镜花水月的和平之下,早已经露出一条狰狞的裂缝,彼此都在暗中试探实际能力。
像是两头巨兽在互相撕咬之前,会先试探,如果一旦确定自己有能力杀死对方,一定不会留情。
那他大扳指下面的手,很有可能是易容了,把标志性的朱砂痣给遮挡住了,找个时间,得在试探一次。
在原地若有所思了一会儿,慕容池才离开了云海阁。
而时渊一直站在窗口,只是慕容池被一颗矮树挡住了视线,没有发现他,幽深的黑眸微微眯了起来,似乎在算计着什么负在背后那双修长白皙的手,无意识地打着节奏。
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,只是那双幽深的黑眸比平日里要更加的深邃难测,也更加森冷无情。
今日早朝结束的比往日晚。
因为今日是公布池州太守任职之人的名单,同时公布的还有主簿和师爷。赵又生,柳云易,还有另外一个表现比较出色的也在这里。
赵又生在看到任榕溪的时候,愣了一下,认出她是当时在赛场的公子,只是他没有声张,而是非常内敛的把初见时的诧异收起来,垂低脑袋。
任榕溪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,不当面拆穿也是给别人留的余地,但很多人往往都不这么做,当面揭穿,让别人无路可走,完全不考虑对方。
比如……
“是你!”柳云易惊叫出声,眼底写满诧异。
对的,比如这个王八蛋,没有眼力见儿。
“大胆,朕乃一国之君,收起你的手指,是不是不想要了?”任榕溪冷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