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渊回身,目光落在她脖子上那块玉牌上,淡淡地拂开她的手,两人好不容易有了缓和的迹象。
为什么一下子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。
“你后天就要跟慕容池成亲了,如果在这个时候被人抓住把柄,对你,对我,或是慕容池,贤伯侯,都很不利。”
“所以你是考虑这些,所以才跟我保持距离的,不是真的讨厌我,是吗?”任榕溪开心的凑过去。
时渊凝视着她,漆黑如夜的眼眸,看人看不穿,或许这个解释是正确的,其余那些奇怪的感觉……大概就是最近几夜睡不好的原因。
“时渊,你回答我,是还不是?”
“嗯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任榕溪开心的松了口气,“原来误会解开是这么令人痛快的事情!”
明月,榕树,还有她……时渊看着,那些浮躁的心情,仿佛都沉淀下来。
这小家伙,也不是一无是处。
他们回到明元宫,果然驻守在明元宫的侍卫都换了一拨人,好在还有个熟面孔。
“皇上,时渊公子!”这个士兵就是当时领着慕容池去水牢的人。
他们对这件事情绝口不提,是因为怕孤独曼对他下手,现在也不好表现的太亲密。
“嗯。”任榕溪淡漠地应了一声,然后领着时渊进去明元宫。留下一脸懵的士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不得不说,任啸严还是有点手段的,居然一回来就把她宫里的人给换掉。
任榕溪伏在案上,柔软细腻的手,玩着一个茶杯,看它在书案上旋转。
本来孤独曼这个老巫婆就很难对付了,现在又来个老狐狸任啸严,段位比老巫婆还高。
怎么玩?
砰。
脑袋上又挨了一下,这宫里除了时渊,也没有人会对她这么做了。
“时渊。”任榕溪抬头,果然看到了时渊那张凌厉严肃的脸,很少人脸部轮廓能够把握的这么好,不会让人感觉到凶,反而透着一种禁欲的美感。
“在想什么?”
“在想现在的局势,就好像我们在玩一个通关游戏,慢慢地,难度系数上去了,刚压下一个孤独曼,又来了个任啸严,还轻轻松松的瓦解了我们的部署。”
时渊在她对面坐下,眉毛一挑:“泄气了?”
“那倒没有,我是不会放弃的。”任榕溪微微的扬起下巴,灵动的大眼睛咕噜一转,“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任啸严竟然敢撤走我明元宫里的人,我也得给他点厉害看看,我可不是任由他搓圆压扁的面团!”
时渊嘴角一勾,“哪里来的勇气,今天居然说这些话。”
“谁让他看不起你,在月老庙的时候,要不是你拉着我,我早就跟他理论下去了。”任榕溪一拍桌面,眼底透着斗志昂扬四个字,“不行,明天就找贤伯侯,把任啸严的底细弄清。”
否则她咽不下这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