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时渊又要帮她拿掉什么树叶草屑之类的,结果只觉得原本松垮垮的发髻,突然紧了几分。
任榕溪内心慌乱,像是有一只失去理智的小鹿,不断都撞击心脏。她要溺死在心跳加速的海洋里了。
前几天时渊还对她爱答不理的,今天居然帮她整理发髻。
就好像天下掉下来的巨型馅饼,快把她砸窒息了。
眼前是他凑过来的胸口,白色对襟,往上是性感的喉结,鼻尖若有似无是他身上的寒香。
任榕溪嘴角弯弯。
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可以离她这么近。
还没等她感受够时渊的温柔,面前的人突然撤离。
任榕溪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,只是不想他就这么离开自己,猛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,发出焦急的一声:“别走。”
“嗯?”时渊微微提了一下嘴角。
周连阳捂脸,从指缝里偷看慕容池的脸色,铁青苍白交替,好不精彩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慕容池跟他家陆总是同一类人,两人都是一肚子绕绕弯弯的诡计,但表面上比谁都人畜无害。
真正较量起来,这位慕容将军,还是输给他家陆总,他家陆总天生比常人多了一种侵略感,这是野兽才有的。
如果察觉到有人动了他的东西,他不动声色,就能把东西抢回来。
啧啧,很明显,陆总刚才就是觉得慕容池动了他的东西,才会故意在他面前展示所有权,也就是所谓的地盘意识。
而且还是超强的地盘意识,可怕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想听你为什么让我问皇叔刺客的事情。”任榕溪满脸通红,热度都把脸都烧透了。
“放手。”时渊冷冷道。
“哦……”任榕溪乖巧的松开,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,确定他没有生气,才松了口气。
“这件事我还不确定,还要再观察,所以还不是时候说。”时渊整理自己的衣服,连头都没有抬。
任榕溪泄气地垮下了肩膀,慕容池淡笑道:“这件事交给我吧,我来调查。”
“真的吗?”任榕溪回头,明眸里藏着耀眼的星光。
慕容池宠溺一笑,他想要伸出手抚摸她的脑袋,可是他做不到像时渊那样自然。
随意放在膝盖上的手,微微收拢,光是抑制这个冲动,就得花费他不少力气。
……
太后寝宫。
孤独曼横躺在躺椅上,金甲指套在秀着繁复花纹的锦褥上,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。
内室里,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太监,他屈膝躺椅面前,脸带惊喜,“太后娘娘,啸王来了。”
孤独曼缓缓睁开眼,就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,太监识相离开。
“秀儿!”任啸严把孤独曼揽入怀里。
孤独曼知道他今日回来,连发髻都没有梳,向来强势而狠毒的太后娘娘,如今像一只乖巧的兔子,甘愿伏在任啸严胸口。
如果不是因为先帝横刀夺爱,秀儿本来就是他的!
任啸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,“秀儿,我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