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榕溪抢着说:“怪朕怪朕,皇叔,朕已经说了,时渊可以不需要对任何人心里,包括朕。”
任啸严嘴角含着笑,眼底却像是一个冰窖透着森然寒气,“皇上对这个琴师也紧张的紧。”
“那是,自家师父都不紧张,那还要紧张谁。”
任榕溪一副骄傲的模样,一旦提到时渊,她都是这幅样子。
“皇上把你夸得这么好,本王倒是想要看看他的棋艺是不是到了举世无双的高度,就在这里吧,来人。”
太监被他一叫进来。
任榕溪心生不满,为什么她的太监要对任啸严言听计从?到底是谁发他们俸禄的啊,真是让人很生气!
不一会儿。
躺椅上的奏折被分别类归好,中间多出了个小木桌子,小木桌上放着梨花木的棋盘,旁边放着黑白棋子。
任啸严落下一子,忽然笑了一下,“不知道皇上是怎么认识时渊公子的?”
“买的。”
这件事任榕溪早就打听清楚了,就怕别人知道她跟时渊之间互动太频繁,被人问及,所以她早就提前背好了。
而时渊的确是原主买的,在一个奴隶拍卖会场。
根据宫女的说辞,原主似乎很喜欢时渊,在见到时渊之后,就拼了命也要把他买下来。
冒着被太后责怪的风险,把他带到自己的寝宫。
原主是真的喜欢时渊,否则也不会为了得到他,脑袋撞到了柱子,让她有机会“借尸还魂”。
而且原主原本很听孤独曼的话,但是她却瞒着孤独曼,把时渊带回来。
如果不是因为她撞柱子昏了过去,孤独曼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发现。
任啸严没有说话,态度冷冷的看着她,就连眼神也透着寒意。
“真的,是我在奴隶市场买的,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我这些宫女。”
“奴隶市场买的?”任啸严眉头蹙起,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大买账。
他跟时渊对渊虽然还没有二十步棋。
但看他布局的脉络,足以看出这人不简单,干净利落,不拖泥带水,跟他下次要万分小心。
因为一不小心,就会中了他“诱敌深入”的损招。
有这样“棋招”的人,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奴隶市场?
任榕溪把那天告诉她这件事情的宫女叫过来,宫女看到任啸严就双腿发软,“王爷。”
没用!为什么一个个见到任啸严,就像老鼠见了猫?
任榕溪心情不大好,连带语气也声音几分,“你告诉皇叔,时渊是怎么来到宫里的。”
“那天……奴才和皇上偷偷跑出宫里,莫名其妙被人拖如奴隶拍卖会的现场,皇上对时渊公子一见钟情,就买下来了。”
任榕溪冷哼一声。“看吧,朕根本没有骗皇叔,时渊真的是在奴隶市场买的。”
任啸严眉头一挑,蕴含着几分笑意,但抬起眼时却像鹰隼般锐利,“听说奴隶市场的奴隶,脚底板有个奴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