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一脸的喜色,但眉眼中又有些纠结。
“这。。。臣不知该不该讲。”他支支吾吾的。
沐以晴坐了气来,脸色倒也没什么不对劲,“太医直说便是,我近日一直呕吐不止,我也想知道这是什么病?我与皇上青梅竹马,自然不怕皇上知道。”
听了这话,太医才道,“回皇上,郡主这是有喜了。”
时渊脸色一沉,沐以晴还未出阁,何来的喜事?
“你可不要胡说,看清楚了吗!”时渊怒吼道。
那太医猛然跪下,“皇上息怒,微臣说的句句属实,微臣做了一辈子的太医,这有孕的脉搏微臣再熟悉不过。”
屋内的空气都静止了,所有人屏息凝神不敢说话,时渊的愤怒让他们觉得不解。
可沐以晴却满脸笑意,“皇上。”她娇滴滴叫着,来到时渊身边。
正逢任榕溪听到这话进了屋子,见他们二人眉来眼去,心中的怒火突起。
“郡主请自重。”时渊闪身,将沐以晴险些扔在了地上。
可沐以晴穷追不舍,“皇上在逃避什么,太医说我有喜了,你没听见吗?这孩子,是。。。是你的,我沐以晴这一生,就你时渊一个男人。”
她大胆而突然的话让时渊心中猛然震动了一下,他的孩子?
他想起了那个明媚的早晨,任榕溪还因此大闹一场,那个像梦魇一般的早晨。
他一辈子都忘不掉,醒来的时候,身边躺着的那张脸,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?
时渊很少觉得如此恐慌,他激动地抓住太医的手,怒道,“说,她的身孕有多久了!”
太医见时渊如此激动,也紧张得有些支支吾吾了,“这。。。大概一个多月。。。”
“不要大概,具体的天数!”时渊再次吼道。
可太医的模样很是为难,“臣医术浅薄,只能判断出大概的日子,具体天数微臣无能为力,皇上息怒。”
众人皆是不解,为何皇上有了子嗣,如此动怒。
“那就找个医术高超的,给朕检查出具体的天数!否则你们谁都不要离开此处!”时渊怒喝道。
任榕溪冷笑一声,缓步走了过去。
“女子怀孕的天数连她自己都不会知道,何况是医者,皇上还是不要为难太医了吧,太医不是说了一个多月吗,一个多月前,皇上不是在鹰嘴山吗?既然婉儿姑娘怀中的骨肉是皇上的,皇上给了她名分就是,何苦为难一个医者?”
任榕溪的话句句带刺,将时渊的心刺得千疮百孔。
他目光绝望而窘迫,若真的是他的孩子,他是认还是不认。
沐以晴哭丧着一张脸,眼泪顺着流了下来,她一声冷笑,惊动了房间内的所有人。
她慢慢走到时渊面前,绝望地流出最后一滴眼泪。
“既然皇上如此不相信我,就连我怀了您的孩子,都受到这样的质疑,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,这天下之大,还有谁敢娶我进门?”
说着,她猛地朝着一处坚硬的柱子处撞去,速度之快,任榕溪忽的将自己的身子挡在她面前。
沐以晴只撞到一个软绵绵的身体,她哭丧着,“你拦着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