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以晴眼底划过一丝阴笑,“放心吧,我不会靠近她的,我只想亲手杀了南宫杰,其他的事情都跟我无关。”
沐以晴就这样留了下来。
若是时渊知道有后来的事情,今夜就算杀了她,也断然不会让她留下来。
大夫从屋里出来,“宵王,姑娘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,都是些皮外伤,姑娘身子结实,没什么问题。”
时渊点点头,匆忙进了屋子,其他所有人都退下了。
躺在床榻之上的任榕溪,眉眼处干净了不少,伤口若隐若现,身上也换上了干净洁白的衣裳,只是洁白衣裙上沾染着丝丝血气。
“溪儿。”时渊坐下,见任榕溪的气色好了很多,欣喜一笑,拉住了她的手。
任榕溪笑着,“我没死。”
“是,我不会让你死的。”时渊笑得更开了。
任榕溪突然看得呆了,她的手缓缓往上提,轻轻触摸着时渊的脸,“从前在湘国的时候,我就觉得你笑起来是真的好看,现在更加好看了,你以后多笑笑吧。”
时渊敛起笑容,脸色微红,“那多傻。”
“不傻,好看,我喜欢看你笑。”任榕溪立刻反驳道。
她苍白的小脸上留下了浅浅的泪痕,不过是喜悦的泪痕,她从未想过,时渊会如此紧张她的安危。
而这几次,时渊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,他对她,终究是走心了。
“好,你要听话,好好养伤,等你好了,我便日日都笑给你看,但只许你一人看。”时渊笑着说道。
任榕溪觉得惊讶至极,没想到现在时渊居然会说令人暖心的话了。
“谢谢你。”任榕溪笑着,将时渊的手贴到自己脸上。
“好了,不要这么费神了,好好休息,让伤口尽快好起来,等你伤好了,我们还有大事要做呢。”时渊嘱咐道。
随着他便出了房门,让任榕溪静静休息。
寮王送来的粮草,很快就安全到达,当夜,时渊决定,一定要好好庆祝这场胜利,也是为将来要做的事情打下道路。
众位将士在第二日便去集市准备了很多酒菜,加上他们自己种在鹰嘴山的一些东西,可以过上一阵子了。
回到鹰嘴山休养了几日之后,任榕溪的伤也好了大半。
顾靖柳带人将江晨的老底端了,并将江晨送上了西天,一切都归于最初的平静。
可平静之下的波澜让人更加猝不及防。
“今夜大家可得好好庆祝一番。”时渊站在高地上,对着顾靖柳说道。
顾靖柳笑着上前,“这下总归是好的了,这次与江府的战斗也损伤了不少的将士,希望她们一路走好,也算是为他们践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