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,时渊收敛心神,负手于后,旁若无人地落下一子,一个太监匆匆跑了过来,跪下,“不好了,时渊公子,云海阁里不知道什么原因,好多老鼠,就连您的房间也被老鼠啃坏了。”
老鼠?
时渊眉头蹙起来,“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老鼠。”
“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啊,这段时间虫子多倒是真的,今早皇上也提过,所以奴才们今天已经让人来处理了,可是这突入起来进来这么多老鼠……”太监很为难。
时渊突然想起昨夜任榕溪说有虫子,他还当她是在耍手段,没想到竟是真的。
急促的脚步声再度出现,又出现一名太监跪下来,气喘吁吁,“不好了,不好了,大事不好了。”
身边的大太监捅了捅他的腰身,“好好说,别说这么不吉利的。”
“真的大事不好了!云海阁能住人的地方,房顶全都塌了!”小太监哭丧着脸。
“什么!”时渊惊诧。
明元宫。
几个宫女和任榕溪在下飞行棋,任榕溪心不在焉,好几次都数错了步数,又是托腮,又是叹气。
紫金香炉里檀香烟袅袅,任榕溪精致灵动的眉眼也模糊几分,她玩着手里的棋子,躺在躺椅上。
这个棋子她举了很久,迟迟没有出去,宫女都不敢催促她,都不明白为何她们的皇上会这么愁苦。
要是喜欢男宠就和以前一样,抓回来就是啦,几下皮鞭下去不就都听话了吗?
而且皇上还长得这么好看,宠幸他们,那是他们的福分!
飞行棋是不能继续下去了,宫女们也不敢贸然就不玩,因为任榕溪还没有说可以停。
这时,一个大概职位比她们都要大的宫女走来,遣散了她们,她嘴角含笑,皇上果然所言非虚,今天她就收到了双倍的工钱,第一次尝到赚钱的滋味,她食髓知味。
“皇上,您是不是在想着今晚如何去云海阁?”
任榕溪闻声抬头看,发现是今天早上那个宫女,她激动地抓住她的手,像大海里抓住一根浮木,“你有办法吗?”
宫女犹豫了一下,跪了下来,“请皇上恕罪。”
“恕罪?恕什么罪?”任榕溪有些懵,怎么说跪下就跪下,她长得没有那么暴君吧?
“今天奴婢自作主张,让人抓了一袋老鼠,让人放到云海阁里了。”
任榕溪听了之后,从躺椅上站了起来,身体微微有些颤抖,“你为什么让人把老鼠抓紧云海阁。”
“奴婢还让人把云海阁的房顶给拆了。”
任榕溪:“……”
一言难尽,任榕溪舔了舔嘴:“妹子啊,时渊是哪里得罪你了,你这么整他?你知不知道他是朕罩着的,你哪里来的雄心豹子胆?”
宫女没想到这次非但没有让皇上高兴,还让她责骂,宫女额头贴在地上没起来,“请皇上恕罪,奴婢这么做,都是为了你,如今云海阁已经毁了,您可以让时渊公子搬过来,云海阁修葺也要时间,在这段时间,时渊公子就只能住在明元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