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渊身上的伤经过几日休养,以及贤伯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药的治疗下,好了大半。
他唯一遗憾是那本棋谱没有在。
在那本棋谱里面,有很多他不曾见过的残局,以前他也会在旧书店里淘,但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布局。
时渊此时正在坐在凉亭内,亭内轻纱飞扬,而他眉目精致,五指修长白皙,慢悠悠地落下一子,似不满意,又皱起眉头来。
“时渊!”
时渊的身体突然停顿,像是听到有人在喊自己,但之后就没有再听到,以为是幻听,正想继续落子之时,那个声音由远及近,带着些微的喘气,“时渊!”
他转头,对上那双焦急而担心眼眸,黑眸深处有些愣怔,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。
任榕溪眼眶红得像一只兔子,几缕额前碎发有些狼狈的交叠在一起,看起来有些混乱。“时渊,我叫了你这么久,怎么你就不理我。”
“没听到。”嗓音低哑,沉缓,像是几度经过思量,才开口的。
任榕溪一抹眼泪,“我想也是,你怎会不理我!我来看看你的伤口,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?”
那双焦急的眼神在时渊身上打量,好几次想要去碰他,都讪讪的收起爪子。
左右半天等不到时渊的回答,任榕溪干脆在他面前坐下,勾着他的衣袖:“时渊,你怎么又不理我?”
“……”时渊撩起眼皮,清澈黑眸里波澜不惊。
任榕溪那双小鹿般圆碌碌的眼睛里,那抹委屈又上来了,还带着些微怒气在控诉控诉他的冷漠。
本来,他本可不理会,但看到她眼底清晰可见的担忧,又想到她本该是被孤独曼控制起来,刚出来第一时间就来看他,不知怎么,情不自禁又添了一句,“……我没事,伤口已经在复原的过程中,好几道伤口已经愈合起来。”
“真的吗?你没有骗我?”任榕溪怕他在逞强,不死心地再问一句。
时渊眼底透着些微笑意,“还是你要来检查一下,需要我脱衣服吗?”
“啊……”任榕溪脸颊浮现起一抹燥热的绯红,这还是时渊第一次对她这么友好,眼底透着期待,“可、可以吗?”
慕容池跟过来,便是看到眼前景象,不愿打扰,更怕自己去打扰后,任榕溪的目光也不会在自己身上。
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微笑,慢慢地走向不远处的长廊,把位置留给他们,就让记忆停留在刚才那美好的一刻。
任榕溪坐在时渊对面,托腮看他下棋,就像之前在明元宫里一样,要不是情况不允许,她今天就要把时渊待会明元宫,以后天天看着他!
“听说,你立慕容池为凤后了。”
任榕溪生怕他误会,连忙解释:“我那只是权宜之计,只是演戏而已,并不是真的喜欢他。”
“嗯。”时渊冷冷应道,反正她喜欢谁也跟他无关,“灵涧镜最近有消息吗?”
他现在只想得到灵涧镜,回到原来的世界,其他的他根本没有想太多。
几天没见,时渊没有关心过自己,只是关心灵涧镜,任榕溪有些泄气,并没有像之前一样,很快的回复他的问题。
时渊没有等到她的答案,动作一顿,目光往她那看去,任榕溪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可怜小狗,趴在石桌上看他。
时渊眉头一皱,想着她可能是因为没有找到灵涧镜而泄气,便不忍责怪,毕竟最近她在孤独曼的控制下,也不好行动,沉吟片刻,道:“……下次努力。”
“我这几日被孤独曼限制行动,软禁在明元宫,所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