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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归属感(第1页)

洛天一手捋着似乎存在的胡子,实际上,洛天下巴上空空如也,任榕溪看着洛天捋着他那虚无的胡子,还不忘抛给任榕溪一个眼神。

“想当年,我教我徒儿许多年的功力,她付出了很多,却没想到命中会有此一劫,你说你来自另外一个时空,虽然老头子我刚开始听到的时候有些惊讶,但我还是相信你,

既然你能从另外一个时空来到这里,大概是溪儿不想让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白费了吧,再者,你能从另一个时空来到这里,也是一种缘分吧,不过,说实话,你跟我那徒儿比起来,差多了。”

任榕溪瞪了眼洛天,但心中却流露出一丝温暖,对于任榕溪来说,在这个世界,一切都是陌生的,这里的一切她都不熟悉,难得有一个人这个世界的人给予她完全的信任,这让任榕溪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归属感。

时渊嘴角亦是勾起一抹笑来,他知道,洛天和真正的任榕溪感情十分的深厚,虽然洛天表面上看起来非常不靠谱,但时渊知道,洛天能够成为武林盟主,必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。

与其被洛天察觉出些什么端倪,倒不如将实情告诉他,还能获取洛天的一份信任。洛天双臂环胸,突然看向任榕溪。

“丫头,这么说,以前在溪儿身上发生的事情你都不知道?”

任榕溪微微点头:“我对真正的任榕溪的确一无所知,包括她是个怎样的人,喜欢些什么,我都一无所知。”

洛天啧啧称奇:“丫头,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能活到今天,不容易啊,恐怕若不是有时渊那小子在,以你这智商,恐怕早就已经命丧西天了吧。”

任榕溪白了眼洛天,并不与洛天做过多的计较。

“所以原来的任榕溪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?”

洛天眼中露出一抹哀伤:“溪儿她,这些年吃的苦太多了。

太后那个老妖婆势力实在过于庞大,溪儿只能将自己伪装成好色无能的样子,遭受百官唾弃,还要受百姓鄙夷,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,溪儿是个昏庸无能的帝王。

朝堂之上,太后把政,那些高官甚至会因为没有太后的早朝而乱作一团,但溪儿不得已这么做,因为只有这样,太后才会对她放松警惕,才会觉得她依然很好控制,也只有这样,溪儿才能活下来。

只要她足够无能,获得的机会才会越发的多,但是这些年,溪儿并不只是单单做一个昏庸的帝王,她也并没有闲着,一直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,只待有朝一日,蓄势待发。”

洛天说到这里,看了眼时渊,又看向任榕溪。

“丫头,去给我拿些纸笔来。”

任榕溪虽不知道洛天要干什么,但想到一定是有什么事情,便二话不说的回房拿纸笔去了。

就在任榕溪前脚刚一踏入屋中的瞬间,洛天忽然运转起浑身的内力,握住时渊的手腕,感受着什么,足有一柱香的时间,洛天方才放下时渊的胳膊。

“时渊公子,你果然没那么简单。”

时渊不为所动,只是抬眼看向洛天,淡淡道:“过奖,过奖。”

洛天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:“既然那丫头那么喜欢你,而且你们两个都有了夫妻之实,所以我不希望你骗她,我也可以不问你究竟是谁,但你最好不要做出伤害她的事来,否则,哪怕是追你追到地府,我也要为她讨回些公道。”

时渊心中有一丝动容,但面上却依然是面无表情。

“放心,现在我和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”

洛天听到时渊的话后,只是点了点头,看向屋门口,皱了皱眉头,还不见任榕溪的身影:“这丫头怎么还没出来。”

此时的任榕溪正在翻箱倒柜的找纸和笔,笔倒是不难找,她批阅奏折时时常要用到,只是这纸嘛,自从任榕溪来到来到这个时空后,还从未动过纸,她可没有古人的雅趣,作一副画要好久,所以寻找起来,还是颇为费力的。

因为他们要商谈一些“不为人知”的事情,所以时渊自打来到明元宫的那一刻,便将所有的宫女侍卫打发了出去。任榕溪喜爱时渊已经成为公认的事实,所以对于明元宫的宫女侍卫来说,时渊的话就是任榕溪的话。

任榕溪有些无奈,四处打量着,忽然看到一张桌子上放着的一堆厕纸,应该是时渊来的太突然,那宫女没来的及收起来,任榕溪眼神一亮。

“不管什么纸,只要能写字的,都是好纸,就暂时用这个好了。”

于是乎,时渊和洛天首先是听到一阵“砰,砰”的响声,接着便听到一声。

“哎呦,什么东西啊,绊死我了。”再紧接着,便看到任榕溪抱着一摞比她还高的厕纸走出房屋。

洛天看到此时完全被厕纸挡住的任榕溪,没忍住笑了出来,最后竟笑到停不下来,而时渊在看到任榕溪抱着如此之高的一摞厕纸走出来的那一刻,便一直黑着脸。

任榕溪好不容易将这一摞厕纸放在桌上,累的任榕溪满头大汗,便顺手拿起一个杯子,也并未注意这杯子是谁的,便大口喝起水来。

只是,在任榕溪拿起杯子的那一刻,时渊的脸色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,一旁的洛天看着这一幕,笑得更加开怀了起来。

任榕溪这才感受到从时渊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冷气,任榕溪小心翼翼的将视线移到这散发冷气的主人时,手一抖,这才发现自己拿的杯子是时渊用过的,就在刚才,时渊还拿着这个杯子喝着茶。

任榕溪慢吞吞的放下手里的杯子,咽了口唾沫。

“时,时渊,你别生气啊,我只是刚才没太注意到,这是你的杯子,我马上给你换一个去。”正当任榕溪又要向屋中走去时,时渊只是淡淡道。

“不用了。”

任榕溪本以为时渊的意思只是说,等一会儿谈完事情他就要离开了,不会再喝水了,想到这里她还有些失望。

“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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