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想再喝,春桃手臂微微移动,将茶杯又重新放回了矮凳。
“这茶水都凉透了,小姐别贪杯喝坏了肚子,到时候将军怪罪下来,奴婢可担待不起。”
卫羽灵面无表情道:“春桃,自幼你便跟在我身边,脾气品行如何我再清楚不过,说吧,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
听了这话,春桃眸光微动,暗自打量了卫羽灵片刻,确定并未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戏谑和讽刺,这才规规矩矩蹲身一礼,道:“小姐恕罪,这几日您人昏迷着,奴婢没了依靠孤身一人,方才真正的明白了您从前的不易。在这偌大的将军府,丫鬟仆役人微命贱,您初来乍到,又何尝不是如履薄冰?自古弱者要么抱团取暖,要么依附强者,求得庇佑,方能得到真正的长久。”
“眼下您虽是贵为一府当家主母,可手上要权没权,要人没人,这次您受伤昏迷,不过三日,院子里的丫头便一个个见风使舵,偷懒耍滑,可若您手上有权力,谁还敢如此明目张胆?是以,奴婢斗胆,还请小姐认清现实,将心里藏着的那位主子好好的藏在心里,踏踏实实的同厉将军过日子吧!”
虽然已经打消了念头,春桃却还是下意识试探道:“以您的手段和美貌,便是想要这天下,厉将军也……”
“放肆!”卫羽灵厉呵一声。
与此同时,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“嘭”的一声从外面踢开。
厉宸黑袍黑发,满面寒霜,如同杀神一般站在门口。
空气一时有些安静,感受厉宸身上的冰冷气息,卫羽灵垂眸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面色发白、瘫软在地的春桃,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先前那个暂时不动她的打算,决定不替她求情。
嗯,没办法,天大地大,夫君最大。
厉宸微微抬手,先前还空无一人的身后便出现了一个黑衣暗卫,一言不发地将春桃制住。
“主子?”暗卫退回门口,躬身等候厉宸的指示。
厉宸淡淡道:“挖耳缝口,丢去城西。”
城西,除了荒山野岭,就是乱葬岗。
春桃闻言拼命挣扎起来,她或许是想要替自己求情,却被那暗卫眼疾手快的打晕了,然后直接拖了下去。
屋内只剩两人,厉宸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向床边。
而卫羽灵脑子里却在掂量她同厉宸的关系如今是什么个分量,虽然前世的最后时刻,她听到了厉宸那声自称:朕。但那也是井域寒即位后的事了,在那之前,她记得厉宸是个忠的不能再忠的将军,为了今上兢兢业业守着边关。
先前那番带有“谋逆”性质的话,虽然是从春桃嘴里说出来的,但是怎么说她也是春桃的主子,少不了也得替她背点黑锅,遭点处罚。
他们两个这辈子相处的时间还不长,指望着厉宸向上辈子那样爱自己目前还不现实,不过这些日子自己又是陪睡,又是给厉家军造家当,还替他的表妹挨鞑子的刀箭,怎么着也该有几分情分。
这增增减减的,大致最后会关她几月禁闭?或是送到道观去修身养性几个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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